4/13/2012
7/15/2011
如果我是伊莉莎白─離家出走的女兒回信給媽媽徵文活動
親愛的媽媽:
妳的信讓我忍不住哭了,對不起,因為這樣的小事跟妳大吵。請相信,我始終沒有惡意想傷害妳,現在我才明白,媽媽也是這樣長大的。以前我也幻想過媽媽年輕時會是什麼樣子,媽媽身上的刺青又是怎麼來的?有什麼意義?「我會在死後愛你更長更久」,這樣的一句話,必定有值得且轟轟烈烈的一段感情吧。我也猜過會不會是爸爸,雖然沒有從爸爸口中聽到過這個刺青的事,但我想在你們相遇相愛的時候,媽媽已經從刺青的主人身上得到了更多力量,更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吧?
媽媽,對不起,我知道自己很愛發脾氣,也知道現在跟朋友一起的時間,遠遠多過在家陪妳跟爸爸的時間,但我越來越需要自由,我好迷惘,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、可以交到什麼樣的男朋友、又可以變成什麼樣的人。我才十五歲,卻覺得好累好累,媽媽妳十五歲的時候,心也跟現在的我一樣孤單又疲憊嗎?我只希望,有人可以認同我,媽媽妳可以慢慢放手,不要太為我擔心,我想長大,想用自己的力量見見這個世界的樣子。媽媽,十五歲的妳也有這樣的勇氣,我是妳的女兒,所以不用擔心,我一定也可以跟媽媽一樣勇敢,摸索出自己的人生道路。在摸索的過程中,我可能還是會像現在這樣,容易哭泣、容易生氣、容易對自己失去信心,但有媽媽的關懷當後盾,我會更堅持地往前走。我們要一起,往前走。
愛妳的伊莉莎白(我以後不會隨便離家出走了!)
5/18/2010
10/12/2008
Dale出國去
今天是Dale第一次一個人出國的日子。
在我爸開車載她到機場的途中,儘管她表面上維持鎮定,和我爸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,但從她緊繃的臉部肌肉,可以明顯感受到她的緊張。
到了機場Check In,將大型行李放上輸送帶後,我們上了二樓,在進入出境檢查護照櫃台的小門前,也是我能送她的最後一個地方,她躊躇地看著我說:「晚一點進去不行嗎?」
我們在機場內的星巴克多撐了二十分鐘,到了必須要踏上啟程的時候,我給了她一個擁抱,要她加油、放輕鬆、痛快地玩,她突然低下頭來,淚水從臉頰上滑落。
看著她徬徨無措的神情,不禁想起十年前到舊金山遊學的我,也曾在同一個地方,懷著同樣忐忑不安的心情,一手拿者護照及登機證,另一手揮動著向站在外的父母告別,看著他們面帶微笑,眼神又透漏了些許擔憂,我花了些力氣轉過身,向出境櫃台走去。檢查過護照後,我站在前往登機門的走道上,第一次獨自遠行,即將要面對陌生的國度、外貌完全不同的外國人、得實際操演還不熟鍊的語言的種種焦慮,一下就化作淚水奔灑下來,眼角喵到爸媽小小的身影仍佇立在遠方,趕緊低下頭,隨著身旁其他匆匆的旅人們,快步向前走。
而此刻,看著她支身孤單的身影逐漸隱沒在走道上,本來一直對這趟旅程很放心的我,頭一次開始擔心起來,但更多湧上心頭的,是久違的寂寥感。
回到頂溪捷運站牽車前,我在平常假日和Dale閒晃的永和路、中正路福和路及竹林路走了一圈。說來奇怪,我一向對「獨處」這件事怡然自得,之前也常快活地一個人在外頭閒晃,但或許是年紀漸長,老人總是比較無法忍受寂寞;又或者這是兩人交往後,第一次各自處在不同的國度裡,本來熱鬧親切的街道,身旁少了她,也變得索然無味起來,腦海裡不斷浮現著平日我像她的好姊妹般,娘娘腔地用兩手勾著她左臂膀,腦袋放空,在夜市裡四處大吃大喝的情景。頓時間,迎面而來的風,冷得讓我打起哆嗦,眼睛也不由自主地溼潤起來。
Dale,我想我這輩子,真的被妳套牢了吧!
8/12/2008
4/10/2008
極端
悲傷的極端、快樂的極端;積極的極端、消極的極端;猶豫的極端、果決的極端;憤怒的極端、寬容的極端;嫉妒的極端、鄙視的極端;猜忌的極端、信任的極端;畏縮的極端、勇敢的極端;自信的極端、自卑的極端。
以為自己擁有天秤的優雅,能站在種種矛盾極端的中心點,保持完美平衡,卻總是不自覺莽莽撞撞地奔向其中一個極端,再觸底彈回,在兩造之間擺盪,撞得鼻青臉腫。
當我趴在地上痛苦掙扎,手指延著因為煩躁而浮現的青筋往下探索,將會發現一顆比面目更加猙獰的心,放棄了應有的和諧頻率,像是要迸出身體似的瘋狂跳動,唱它自己的歌。
可以的話,多想將右手伸進喉底,挖出積鬱已久的聲帶,血淋淋地攤在春天明媚的陽光下,讓它縱情振動、嘶吼、發聲,直到疲乏斷裂後,在風中嘶斯無力作響。
之後,或許就能趕走腦袋裡的瘋狂,塞回聲帶的殘餘碎片,努力發出一聲「該」—認命的乾嚎。